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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流涌动(沈卿辰微h)(1 / 3)

二楼卡座的冰球在威士忌里缓慢旋转,沉斯珩指尖一顿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,如同他记忆中那个暴雨天的雨水。台上那个握着麦克风的少女,与记忆中浑身湿透的小女孩重迭又分离。

不过一年时间,一株荆棘就能抽枝展叶。沉斯珩注视着周若涤解开橡皮筋的动作,黑发倾泻而下的瞬间。他恍惚又看见那天的她,少女浑身湿透地站在领奖台上。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,校服衬衫湿透贴在单薄的背上,隐约透出蝴蝶骨的形状。

“那个唱歌的你认识?”陆离晃着酒杯问道,冰块碰撞声淹没在渐起的音乐中。

“去年数学竞赛的冠军。”

“稀奇啊,一个学霸就让你记住了?”陆离挑眉,语气半真半假带着几分揶揄。

他太了解沉斯珩。

京城沉家未来的掌权人,从小在天才堆里长大,周围聪明人从不稀缺。他会记住谁,从来都不是因为成绩。

沉斯珩没接话。记忆中的少女死死抱着绣着蔷薇花的旧书包,指节因为用力而都泛白。他递伞过去时,她抬头看他一眼,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雨淋透的小兽,狼狈,却还倔强地龇着牙。

不是可怜,而是刺人。

陆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少女正唱到高潮部分。脖颈扬起一道柔韧的弧线,喉间那颗小痣随吞咽微微滚动。确实特别,不是夜场常见的妖艳,而是一种带着锐利的清纯,像未经打磨的水晶。

“现在的高中生,吃什么长大的,发育得真要命。”

沉斯珩镜片后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,陆离识趣地举起双手:“开个玩笑。”

他歪头打量着好友难得外露的情绪,“要请她上来喝一杯吗?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真不用?你也没两年好玩了吧?桑家那位大小姐快成年了吧。婚期是不是定了?”陆离故意用杯沿碰了碰沉斯珩的酒杯,不怕死的继续问他。

沉斯珩始终没有再搭话。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,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浇不灭心底那簇名的火。水晶杯放回桌面时,杯底残留的冰球发出轻微的碎裂声,像是某种坚不可摧的东西,正在悄然瓦解。

他们这个圈子,婚姻就像化了冰的威士忌,寡淡且无味。几乎没有人是真心相爱的,更多的是利益关系,两个家族的联姻都是为了巩固各自的商业帝国。爱情是他们最昂贵、不实用的奢侈品。

陆离见沉斯珩沉默,索性自顾自的说下去:

“你们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行了,总跟我爷爷念叨要退位。你二叔在集团可是动作频频。不过他年纪摆在那儿了,搞不出什么风浪。倒是你那个堂弟,听说野心挺大。”

沉斯珩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不需要提醒他也知道,他那位二叔最近带着沉卿辰频繁出入董事会,像两只伺机而动的狼。藏着牙,等着时机。

尤其是沉卿辰,在董事会上沉得住气,乖顺得像只被豢养的羊崽,眼底却藏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锋利野心。

“卿辰还小,让他多享受几年校园生活。”

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仿佛在谈论最疼爱的弟弟。镜片后的眸光却冷冽如刀,划过陆离瞬间绷紧的后颈。

陆离想起沉家老爷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:斯珩这孩子,最像他早逝的母亲。外表越是温雅从容,骨子里越藏得住狠劲,骨血里天生带着赌徒的那股疯。

这话乍听温情,细品却让人后背发凉。

陆离不动声色地咽了口酒,笑着岔开话题:“听说桑大小姐喜欢女人?你们倒挺合适,各玩各的,谁也不耽干涉谁。”

他将酒杯慢慢放下,语气带着玩笑意味,却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舞台方向,“你也该养只金丝雀了,找个听话点的,省的夜里太冷清。”

沉斯珩突然抬眸。那一瞬间陆离有些说不下去,他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,那种冰冷,带着致命的压迫感。

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。”他往沙发上一靠,语气不重,却让人莫名绷紧了脊背。陆离下意识坐直了身体,像是被无形的线拽住了脖子。

陆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不由自主的想起去年的一桩旧事。那是个还算有点姿色的小明星,试图在沉斯珩的酒里动手脚,想搏个一夜飞升。结果没几天就从圈里人间蒸发。听说现在被丢去了东南亚某家赌场,唱歌、陪酒,连护照都握在别人手里,彻底成了货物。

他太清楚,沉斯珩那副温润如玉的表象,只是皮囊。他骨子里流着的,是上位者惯有的冷血。

“斯珩,别那么严肃。”他转动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,难得叹了口气,“我只是觉得,像我们这样的身份,总得给自己留点消遣的余地,毕竟连婚姻也不过是场交易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不如找个合心意的养在身边。”

沉斯珩没说话,目光淡淡的落在台下少女身上,她刚唱完歌回到座位,低头和室友说话时笑出一个酒窝,那个笑容干净得刺眼,并不属于他们的世界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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